2020年8月21日 星期五

藍眼淚團長 蔣舒雅


在採訪過程中,團長舒雅的話最少,。

畢業自北藝大音樂系、音樂研究所,團練時,大部分的時間,都在專心的操控電腦、掌握音樂的節奏。或許是因為腦子裡的東西太多,面對問題的時候,她總是先歪著頭思考一下才回答。

在壓力下努力尋找可能性 

影片來源:藍眼淚臉書
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bluetearsbandofficial/videos/500556083978590/


「我最近很努力的寫案子,找各種可能。」今年舒雅替樂團送了許多計畫,包括文化部、各地文化局、美學館、政府、企業跟各個民間單位,順利的拿到部分經費,儘管有些補助,或許比較接近懲罰。

「有個補助非常可怕,就是幾千塊,可是送的是七天的演出。」舒雅的語氣透露出一種無力,那不只源自於即將在澎湖進行的演出,還有不能被拮据的財務打敗的壓力。

「台灣的音樂界,要有演出或是補助機會很難。很多地方、很多時候都要看資歷,看知名度。」新的樂團爭取演出,有時就像參加一場荒謬的考試,讓他們的壓力又高了一級。

「他們會說,你們的東西真的很好,但我不會給你們這樣的演出機會,因為你們資歷不夠。」妍萱無奈的把手一攤,搖一搖頭。

相較於創作,生存如此平庸,卻必須耗費大量精力


送計畫爭取經費的行政流程,充斥著平淡無聊的庸俗與繁瑣,但卻是日常的一種生活方式,代表真實,也代表奮鬥。

「這個沒有辦法,這表示這塊土地必須耕耘,長久耕耘。這個是我們現階段迫切要解決的問題。」妍萱說,幸好在這個圈子裡面,除了錯綜複雜的矛盾,他們也吸引到了真正的注意。

「還是有一些小小的貴人在幫助我們。還是有很多人對我們很好奇,好奇我們在幹什麼。」妍萱輕輕笑著。「所以,多了一些機會。」團長舒雅進一步詮釋。

所有羽翼未豐的新團體在成功之前,都很難受到認同。畢竟創新的過程是漸進式的,本著帶有冒險性的遊戲精神,如果拘泥於制式的慣例,就很難發展出新的想像與可能性。

「很多人覺得藝術要聽得懂,但是其實不是呀,所以想要反過來提供一種直覺的感受,如果碰到你聽不懂的音樂,或是看不懂的藝術,不要去想說為什麼這個人要這樣創作,而是要去感受。」理工男勝凱也對現況下了註解。

「還是有人在推比較實驗性,有一點藝術性的東西,還在進步,但可能可以用更大的心,去看藝術。慢慢去做更多的閱聽者的教育,這個是最難的,因為跟宣傳跟教育有很大的關係。」舒雅的團員們很清楚,教育不是短期內立竿見影的事,樂團也沒有錢做行銷,要在台灣這個又小競爭又激烈的藝文市場立足,他們必須主動出擊。

融合視覺藝術 讓音樂變得『好看』


「你覺得我們很好,但是沒有要給我們機會,我們就要自己想辦法。」妍萱點出重點。

「可以想辦法讓演出變好看,就是不只要好聽,還要好看。」考慮到視覺天生是比聽覺來得更快、更直接,藍眼淚近期的演出開始利用視覺,做為音樂的引導。「我想可能要結合不同的新科技,像是環繞的LED的應用,跟劇場結合。」勝凱的語氣帶著一種不能反駁的堅定。

「很重要的是資源,我們也要一步步,找到合作的人。」長期負責樂團的行政、宣傳跟行銷,玟儀知道有許多現實的考量,不能迴避。

「但或許我們得考慮從海外開始,因為國外對於這樣的展演方式,可能包容度會比較大,比較能夠接受,帶回來台灣,大家好像就會突然懂你了。」勝凱的註解,似乎帶點淡淡的哀傷。好像總是要考慮出國爭取認可,表演才能在台灣得到掌聲。

所有的團員都知道這條路很難走,但這群年輕人對於未來,仍有夢想。

「我們希望九月能結束煩亂的狀態,可以專注在團內,明年推出一張真正的專輯。」「今年忙於進步創作,後年一定要有一張專輯」「然後再去報一些獎,業界老師說我們應該要做這件事,不然一直演出,別人也不知道藍眼淚的演出是這樣的……。」四個人七嘴八舌的,一起做出了這樣結論。


對於年輕的樂團來說,最大的希望是,有一天,可以自給自足。

祝福藍眼淚。今年,或許正是他們逐步實現夢想的年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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