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8月20日 星期四

藍眼淚的吉他手 莊勝凱


「勝凱的加入,讓我們的演出風格變得很不一樣。」妍萱撥弄著古箏,輕輕的說。

「我就是不太一樣,除了修喇吧、修滑鼠,剩下的時間大部分就是接電影,或遊戲配樂,才能賺錢吃東西,哈哈!」一手玩音樂,一手修電腦,勝凱可以說是時下最夯的斜槓青年。

半路出家的理工男


「我就是半路出家的理工男,呵呵」勝凱帶著理工男的靦腆神色回應。學的是資訊、電子、遊戲設計,勝凱從致理科技大學畢業後,在遊戲公司擔任工程師,但因為考上北藝大的研究所,他辭去了正職,轉任兼職。

「兼職就是修電腦、修滑鼠,一些比較簡單不用花腦筋的工作。」勝凱考上研究所以後,把工作放下,戀愛也不談了,全副心力都放在音樂上面。他笑說雖然收入不高,但做了這個決定,很快樂。

「我很喜歡音樂,但是以前不是念相關科系的,到了念研究所,就從音樂理論,慢慢接觸到配樂、其他的藝術動畫、美術表現方式,也接觸到實驗電子音樂。」勝凱推推眼鏡。他加入樂團以後,引進了不同的創作元素。

跳出傳統的音樂,尋求無法被仿效的渴望


「我把音響器材帶進創作,利用環境音來作配樂,這是跟別人不一樣的,屬於我們自己的聲音。」勝凱的創作憑恃更多音樂以外的東西,他對於聲音的想像力,跳出了音符跟節奏的框架,或許部分源自於他理工方面的訓練。他在編曲時,大量捕捉環境中真實的現場音,很快的,替團員集體創作的動機,增添了更多樂趣。

「我以前學到的東西,現在都可以拿來用。像是高中學的電子電路,在音樂上的呈現就是合成器,上手得很快,我的畢業製作就是用比較電子的方式去呈現,後來演變成配樂。電影配樂、遊戲配樂。」勝凱的手快速的滑過電吉他。

他特別想擺脫科技人千篇一律、嚴謹無趣又枯燥的複製貼上,而顛覆性的想法,比較像是一種內在的衝動,加上思考後的鋪陳,於是而不是多年訓練的演奏技術。

「但其實我不太了解,台灣大部分的人,好像只能接受流行音樂,或是大眾路線的東西,對於其他類型的音樂,不管是訊息或型態都接收到不多。所以還是會有點擔心這樣的嘗試,能不能被接受。」勝凱說,很多人的想法都被傳統制約了,他想做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,但也擔憂努力會被徒勞掏空。無論如何,樂團已經開始嘗試新型態的東西,而且相信這樣的音樂可能成功。


跨界編曲,從音樂廳走向街頭



「我們近期接到比較多創作編曲的案子,像是幫歌手黃佩舒編曲,兩首、四首,就是最新的嘗試、合作。」妍萱拉回正題。

客家歌手黃佩舒的製作人,是北藝大共融學程的講師,他看到勝凱的畢業製作後,為藍眼淚引薦機會並尋求資金援助。除了加入編曲,他們也規劃著更大膽的試探性的演出,場地的租金太高,就從音樂廳走向街頭,走向大海,走進防空洞與壕溝。

「去年在花蓮多羅滿的演出,是在海上。2020年初,我們去申請台北寶藏巖,在防空洞做多聲道演出兩天。那邊場租很便宜,但其實什麼都沒有,只有一個洞,所以我們開放讓民眾進來,自由樂捐,迴響還滿好的。接下來我們就決定在年中,把這樣的演出模式搬到澎湖,在一個類似軍事碉堡的地方演出。」因為這項演出計畫,受到澎湖文化局支持,又成功募資,讓樂團今年的收支勉強得以平衡。

「以我們的型態來說,有些商演比較難。像是很多類似銀行的業主,有很多餐會的邀演,但他們想要的是跟人比較親近的,有人聲的,甚至是可以唱歌的,風格完全不一樣。」藍眼淚很清楚,如果不想犧牲創作的本質,就必須放棄那些在餐會上演出的路線。

幸好他們目前有一小群支持者,希望以後可以慢慢擴大。

「以後會把重點放在編曲創作跟錄音上。」團長舒雅接著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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